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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炎”之称如何变“炎黄”?

2023-12-21 国学知识 137

中华文明在世界上,是发端最早的国家之一,而礼仪又是文明化程度体现最为明显的一个方面。因此,世称中国为“礼仪之邦”,是很有道理的,就连“中国”之称,都不是有人胡诌的什么基于河南新郑而得称:“郑州所具有的历史其优势包括是‘天心’、‘地中’。”“新郑是天下中心”,“新郑县城的竹园村还保存有‘天心石’……”而强调提倡中道而为称。作为一个讲究礼仪的文明古国,他的一切称谓都是很考究的,更不用说到中华民族的文明始祖,就更不可能信口开河。概括起来,汉代以前人们以“黄、炎”而指黄帝与炎帝,绝不是倒过来称什么“炎、黄”,这是有以下几个很关键的原因造成的。

一、黄帝为兄,炎帝为弟,黄帝为嫡,炎帝庶出

黄帝与炎帝是同父异母兄弟,黄帝为兄,炎帝为弟。因此,西汉的贾谊说“炎帝者,黄帝同父母弟也”,是小有失误的。黄帝是少娶于西陵氏或方雷氏妻附宝所生,而炎帝是少典娶羌氏女登所产,故言“黄、炎同父”是对的,言其“同母”则为错误。当有熊部落方国之际,原始社会为避近亲通婚,而出现“.同姓,其生不蕃”的问题,在实践中形成的异姓通婚的“婚姻圈”还在实际沿袭,其时“姓”之所得,是从其生母,也就是许慎所说的“因生以为姓,从女生”。“氏”之所得,始于封爵,继以地望而称。故黄帝姓姬,炎帝姓姜。黄帝以封公而得“公孙氏”,炎帝则以受封之地在赤城,而为“缙云氏”。对此种历史情况说得最明白的,是《通志·氏族略序》。其文曰:“三代之前,姓氏分而为二,男子称氏,妇人称姓。氏以别贵贱:贵者有氏,贱者有名无氏。……姓因此别婚姻:故有同姓、异姓、庶姓之别。氏同姓不同者,婚姻可通。姓同氏不同者,婚姻不可通。三代之后,姓氏合而为一,皆以别婚姻,而以地望明贵贱。”因此,《国语·晋语》中所载司空季子为劝说逃亡中的重耳纳其侄所弃前妻怀赢,说“昔少典氏娶于有蟜氏,生黄帝、炎帝”,其“有蟜氏”不确。因为有熊与“西陵”、“方雷”为固定的世代通婚关系,其两氏或为一族,都为姬姓。因此,其时在帝位选贤禅让之中,姬姓为嫡,姜、伊、姚等别姓为庶,帝喾之前,选贤禅让帝位,从未打破“传嫡不传庶”的旧规制。而司空季子为制造出一个“姓不同便德不同”的理论基于,说“黄帝以姬水成,炎帝以姜水成,成而异德。故黄帝为姬,炎帝为姜。”这个得姓之说,就是百分之百的胡诌。

二、黄帝具有大德,而炎帝则有失德之行

黄帝仁慈,“养性爱民,不好战伐。”其在继少典之后而治理有熊部落方国之际,对内发展生产,努力解决国人衣、食、住、行各方面生活问题,爱护人民,轻税薄赋,“使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长,矜、寡、孤、独、废、疾者,皆有所养。”因此,人民安居乐业。对外教民习用干戈,振兵自卫,而不掠夺他族。这同当时其他各部落方国互“相侵伐,暴虐百姓”,民贫至极,不堪其苦的局面,形成了极为显明的实际对比。因此,有熊部落方国周围的其他部落方国之君,或慑于其威,或真正心服,而“咸来宾从”,如此结成了在当时最大的一个部落联盟集团。其地域扩大到了东到渤海、西至西河、南达汉水,北控朔漠这样一个范围。有熊部落方国地域的迅速扩大,是有熊军事首领“帝”与行政首领“后”商议派遣得力重臣分赴各地,以中央统一制定的典章制度治理地方的直接原因。而其时的行政首领姜榆罔,派蚩尤去了少昊,自己亲自坐镇太昊,而由军事领袖姬轩辕守在都城青丘,这就是“涿鹿两战”产生的起因,也是贾谊言黄帝、炎帝“各有天下之半”的历史依据。此后,蚩尤在山东北部先假黄、炎之名义,横征暴敛为日后的公开叛乱聚集财物,接着就用削鼻子、割耳朵、破坏人的生殖器、以及往人脸上刺字等刑法,逼迫九黎人随其造反。九黎人不堪其苦,上告于黄帝、炎帝,由此而有炎帝从河南的“空桑”邑北上山东,在相当于今曲阜附近的地方,筑邑亦命曰“空桑”以行监视。这才有了蚩尤“登九淖,伐空桑”,炎帝一战即溃,一溃即逃,一逃就引蚩尤追回到涿鹿的都城青丘之下,拉开了黄帝战蚩尤的历史大幕。在整个战蚩尤的持续多年坚苦战争中,炎帝是安居于阪泉未有任何辛劳的。因为,阪泉与战蚩尤的战场“涿鹿之野”,中间隔着涿鹿山向东北延伸下来的一道山梁。而战蚩刚一取胜,黄帝还未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,在阪泉以逸待劳的炎帝就向黄帝发动进攻,由此而接着一场“阪泉之战”。这就是“黄帝行道,而炎帝不听”,“昔阪泉氏用兵无已,诛战不休,并兼无亲,文无所立,智士寒心,徙居至于独鹿,诸侯叛之,阪泉以亡”其政历史评论的基于。至于为什么炎帝派蚩尤司政于少昊后,不是另派臣属,而是自己亲自到太昊治理地方?为什么遇蚩尤之伐,一战即溃,一溃即逃,一逃就引蚩尤追回到涿鹿的都城之下?为什么以骑马善战的蚩尤,在帝都之下,涿鹿河畔,将炎帝追杀到了一个“九隅无遗”的地步,却一点都没有伤到炎帝呢?为什么蚩尤刚刚战死,炎帝不是庆贺,而是立即从阪泉向青丘(即今俗称的“黄帝城”遗址)对黄帝发动军事进攻呢?为什么黄帝痛心疾道地叹息:“卑而正如增,高而倚者崩。山有木。其实屯屯。虎狼为猛可,昆弟相居,不能相顺,同则不肯,离则不能。”呼唤“伤国之神,神则不来,胡不来相教顺弟兄?兹昆弟之亲,尚何易哉?”又痛切地说:“毋借贼兵,毋裹盗粮。借贼兵,裹盗粮,短者长,弱者强,赢绌变化,后将反施。弗同而同,举而为同。弗异而异,举而为异。弗为而自成,因而建事。阳亲而阴恶,谓外其肤而内其剧。不有内乱,不有外寇。肤既为肤,剧既为剧。内乱不至,外客〔寇〕乃却。”那么,是谁“借贼兵,裹盗粮”了?黄帝痛切地叹息的兄弟不,应该不是别人吧?又呼唤“伤国之神”“胡不来相教顺弟兄?”这位能够“伤国”的“神”应该就是不之“昆弟”的已亡父亲吧?联系到黄帝一统神州大地,“合符釜山”,以法治国后,又让炎帝主政于南方,黄帝至垂暮之年而罕有地轻车简从,秘密南巡,致使其妻嫘祖病死于南岳衡山,就非常耐人寻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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